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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珩慢慢步近那扇内室门,瞧见其中的灯火光,他轻声试探道:“晚晚,我可以进来么?”
江锦书慢慢起身凑近,将那琉璃灯盏中的烛火吹灭,并不说话,见那光影不见,齐珩垂下眼眸。
她的答案,已然很清楚了。
她不愿见他。
齐珩站在内室门前,注目与面前的木门和淡黄色的窗纸。
外殿有烛火光映入,江锦书抬眼看去,内室门前的有一高大的身影,岿然不动。
江锦书无倦意,她只是默默看着门前的那个身影,不自觉地落下泪来。
她知晓的,他想做明君。
她亦知晓,阿娘有雄心,妄图夺取国政。
她今日的举动,已然是选了他而背弃了阿娘。
江锦书将面容狠狠迈入软枕中,泪水浸湿了枕面,上面的山茶花纹被泪水晕染得极为模糊,她忍住不作泣声。
齐珩默默站在内室门前,不语亦不动。
漱阳悄悄扯住立政殿女史的袖子,低声道:“陛下就这么站在殿下门前,咱们要不上去劝劝?这站一夜,可如何受得了,殿下见着该心疼了。”
那女史无奈笑笑:“漱阳姊姊,咱可怎么劝?今日发生那样的事情,殿下如何能接受?此时是断断不想见陛下的,而陛下心中又念着殿下的,便是咱们劝了,陛下也不肯听啊。”
“那可如何是好。”漱阳愁眉不展。
谢玄凌府邸前,东昌公主降舆至门前,停云对那守门厮仆道:“公主亲至,还望小郎君代为通传。”
谁料那守门之厮未动反而俯身揖礼道:“长主,谢尚令回府前便已嘱咐过小人,若公主踏足寒舍,便不必再踏入贱地,公主之请,尚令无法答复,请公主见谅。”
东昌公主面如死灰般,她惨笑道:“老师如今都不肯见我么?”
那厮仆她认得,是跟在谢玄凌身边许久的人了。
今日在此处,是特意等她的。.
“公主,谢尚令有话要小人带给您,他说他从不后悔教过您,只遗憾,他无能,未教会您。”
“公主,谢尚令还有一言,昔日少时,您指书问他一句,朝闻道,夕死可矣,当时他的答复,您是否还记得?若记得,那便不必再言,若不记得,那便不必再见。”
齐令月无奈自嘲一笑。
谢玄凌的话,她听懂了。
若是记得,那便不必再为顾有容而求情。
若不记得,那从此谢玄凌也只当从未教过她这个学生。
可她原本亦不想如此的。
她的道,原本也该是如齐珩一般的,可究竟是哪里出了错,她却早已忘了。
或许是自杨文蘅身死的那日,亦或是高宗斥责她读《贞观政要》那日。
总之,她忘了,亦不想去寻了。
“劳你转告,当日的话,齐令月早已忘了,也不愿再记起了。”
翌日一早,江锦书扶着身子动作艰难,缓缓起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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