贴着他的手心,将睫毛上的湿润全部蹭了上去,哀怨道:“殿下终于觉得臣妾配不上你了,是不是!”“…”姜与倦噎住。这才软化一点,她立刻得寸进尺,反倒质问起他来了。这一噎,气没顺上来,姜与倦捂着嘴哑声咳嗽。心里不停地默念,她小他许多,不要同她一般见识。深吸一口气,平复着喉咙间的汹涌,心绪渐渐回归宁和。视线微凝,端详了她很久很久,久到她不自在地推了推他,“殿下干嘛这样看着臣妾…”姜与倦抬起手腕,苍白的肌肤下青筋明显。抚上她的面颊,用指腹抹干她眼角残泪:“一直以来都不肯承认,”“是我配不上你。”依稀之间,叹了口气。他神色温柔,吐出的话语,犹如情人间的呢喃:“妗妗你啊,”无奈地笑着,“见过许多孤从未见过的东西,知道很多孤不知道的事。去过许多孤未曾到过、甚至听说过的地方。你本拥有那样波澜壮阔的人生,却被困在这铁笼一般的四方城中…其实,你一直都很不快乐,对不对。一直以来,都是孤太自私了,对不对?”他凝视着她,语气之中盛满了悲伤。任何语言,在接触到他那仍旧清冷美丽,却消失了所有光彩的眼眸的时候,统统变得无比苍白。白妗突然觉得心酸,只能摇了摇头,希冀他能感受到她的温度,将脸颊贴上他的掌心。怎会如此冰冷。“殿下,我想留在你身边。”她的声音断断续续,有点哽咽,夹杂着浓重的鼻音。姜与倦思绪混沌起来,胸口像压着一块巨石。窒息感使他无法分辨,她究竟说了些什么。白妗只是一句一句地重复,什么青衣教明妃。什么丹书玉令。那些虚荣名利,惊天秘宝,我不要了。我统统都不要了。我想留在你的身边。只有一滴一滴的泪,烫得他心口发疼。解药(慎)姜与倦病势沉重。有时候昏睡便是一整天,咳血之症也不见好转。白妗守在他的榻前,不敢走开一步。便是斩离拿剑胁迫,她也不肯离开。细竹劝她不去,皇后每每撞见,训斥一番,只能叹气。最后也不再有人管了。……这一日,姜与倦从昏沉的梦境中醒来,难得露出个笑容。他唤,“妗妗。”白妗立刻握住他的手,回应:“我在。”“妗妗,”姜与倦的瞳孔逐渐聚焦,凝视着她的方向,露出一个轻柔的笑意。他小声地说,“我做了一个梦。”他在黑暗中摸索,抚摸上她的脸颊。能看清她的眼睛,永远如此湛亮,如同一盏温暖的灯火,在那明晰清澈的眼波之中,却照见自己形容憔悴、枯槁一般。缓缓地诉说,低哑却好听的声音回荡在空寂的室内,一字一句潜藏隐痛。…我梦见啊,我们离开了这里,到山上隐居了去。是一间别致的木屋。山下有人迹稀少的小镇。我们清晨爬到山巅看日出。下山去集市买蔬果。然后回到简陋的小室之中,烹煮打扫,半天就这样过去了。他回忆着梦境中的场景,在昏暗的光线下,露出近乎温馨的笑容。富有感染的笑靥,让她也不自觉弯了唇角。“我们午后在杏花树下喝酒,直到入夜。”月上柳梢,露水清凉。在梦中,行至青苔密布,岩蕨茂盛的空空山谷,听着鸟声清脆,一同在树下疲累而憩。白妗想象着那样的画面,不由莞尔,脱口便道,“只要是同殿下在一起,怎样的日子,都好。”声音不过片刻便消散,唯有药香氤氲。“是真话么?”沉默了很久之后,青年才轻声发问。他不敢再信她。白妗鼻子一酸,重重地点头,不住地点头。姜与倦闭上眼睛,任由什么在眼角隐去,没入鬓角。那里生出了一线白发。他不敢将最后一句付诸于口。醒来时,她尚青春年少,他却病体沉沉,重疾在身。“玉空见!”白妗提着一把剑,闯入了龚简,不,玉空见的院子。没曾想此人并未作易容,正立在庭前摆弄着颜色鲜艳的花草。美人花卉交相辉映,本是一幅美好的画卷,她却无心欣赏,反而是玉空见先看见她,与她手里的剑:“你是来杀我的?”白妗手腕翻转,将剑收入鞘中,从袖中掏出什么远远地掷了过去:“这是你要的东西。”迦蓝山的地舆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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