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就是一阵呜呜的哭泣声。“遗爱啊!难道你还不明白吗?房家有今日的荣耀,全因咱们那老父亲,如今,父亲已经年迈,荣宠早有烟消云散之日。至于公主,你更应该明白,即便辩机不在人世,她也不会接受你。更何况,辩机还活着!”房遗直轻劝着。“哥,什么叫不在人世啊?难道那辩机会死?”房遗爱问。房遗爱这么一问,我的神经有些惊觉,长孙澹的话回荡在耳边,难道他真的要对辩机下手。等了很久,房遗直才回答:“倾慕公主之人,都希望辩机死。”话音刚落,我来不及想,直接冲出了房门,向丹青阁走去。当我出现在丹青阁门口时,两人同时看向我,房遗直淡定,房遗爱惊恐。环看四周,一片狼藉,地上的陶瓷碎片像刻意洒落的。与周围倒是协调。“我想,公主是听到了什么才赶来的!”房遗直淡定的看我一眼。我还未回答,一旁的房遗爱就开了口:“高阳,你可别怀疑我啊。”说着用包裹着麻布的手摇晃了几下。我对房遗爱的话并不感兴趣,可房遗直就不一样了,他协助房玄龄处理译经之事,本就可以自由出入弘福寺。我几乎肯定,他定是知道什么。“大公子,谁要杀辩机?”我问。房遗直眼珠向右上角一挑,眉梢一抖:“公主为何这样问,就算真的有人要杀辩机,我怎能知道!”我瞪了他一眼,朝他讥笑着:“别废话!辩机若有三长两短,这笔账我会直接记载你头上。”这时,一旁的房遗爱悄悄的用手推了推房遗直:“哥,你就告诉她吧!她高阳可是说一不二,可别连累整个房家遭殃啊。”房遗直怒视着房遗爱,略微思考片刻,转头说:“我只知道,有人买通了每日送笔墨纸砚之人,在辩机的砚台下了毒,此毒无色无味,犹如□□,长期使用,可致人死于无形,即便太医诊断,也不过是疲劳致死。”“什么!”我惊呼,“为何不早说!”我又气又惊。“上次见到他时,并无异常。”房遗直说,“我想,他用此墨的时间并不长。”“你见到他了?”我问,“他可有说什么?”房遗直犹豫着,又点了点头,低沉着音调说:“他只问,公主可还好吗?”“没别的了?”我盯着房遗直,多么希望能从他嘴里听到写什么。作者有话要说:这章有点短,下章补回来。假作真时真亦假见房遗直这事不关己的态度,我才顿悟。他不会想方设法的谋害辩机,至于别人怎么做他都可以置之不理。可除了他,还有谁进得去弘福寺呢?“房遗直,我要你明日就换了他的砚台,并且将为弘福寺提供笔墨纸砚之人押送过来。再将辩机现在用的砚台带过来。”我向房遗直发出了命令。房遗直一脸的不耐烦,不过他终究是个聪明人,不情愿的点着头:“公主打算怎么做?”“根治!”我说。这时,一旁的房遗爱脱口而出:“高阳!你又要掀什么风浪?你可别连累我!”“那要看大公子是否配合了。”我将视线转移到房遗直的身上,“辩机死了,对你们房家有益无害,所以你明知那砚台有毒,却坐视不理!你以为人不是你害的,我就不把这笔账记在你头上吗?”房遗直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,他双手紧握,仰头望向房梁,走到我的面前:“这些年,为了房家,我忍气吞声了这么多年,如今,辩机去译经,我还要任你摆布!”他的情绪有些激动,语气中夹杂着怨气,“就因为你是公主,我们房家忍辱负重这么些年,这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!”“当初承乾谋反,遗爱被卷入风波,是我在关键时刻救房家于危难。”我用手指着房遗爱,“你以为他能活到今天,完全是运气吗?”其实,我并没有必要与房遗直争论什么,我完全可以继续属于公主的优势,可他若总是这么带着怨言,势必会不情愿的处理弘福寺之事,而寺内之事,是我远不可及的。不过,此话一出,效果尤甚,房遗直面色立马平和下来,他将目光转向别处,刚刚还锐利如刀,顷刻间就瘫软了。转头离开时,在背后听到一句叹息:“谁让她是公主,皇帝的女儿!”当弘福寺的晨钟传来空洞的声响时,我站在门前望着紧闭着的大门发呆,那里有我牵挂之人。我将手伸出,抚摸着脱落的墙皮。脑海里回忆着辩机曾经说的话:快乐总是短暂的,痛苦却是漫长的。也不知道我在那站了多久,发呆了多久。直到“吱呀”一声门开启,将我从自己的世界里唤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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